鄭觀應(yīng)曾說過:“古之為將者,經(jīng)文緯武,謀勇雙全;能得人,能知人,能愛人,能制人;省天時之機,察地理之要,順人和之情,詳安危之勢。凡古今之得失治亂,陣法之變化周密,兵家之虛實奇正,器械之精粗巧拙,無不洞識。”此句話是對班超的最佳定位,而寶雞戲曲劇院排演的《班超》是對這位英雄形象的一次全面、生動的展示。
首先,《班超》這一劇本,它是以《后漢書·班超傳》記載的史實為依據(jù),進行藝術(shù)創(chuàng)作。在一定程度上吸收了蔡東藩的《后漢演義》的精華。劇本中的主要情節(jié)都是依據(jù)了此書,如:“西漢有張騫,東漢有班超,皆一時人杰,不可多得。吾謂超之功尤出騫上,騫第以厚賂結(jié)外夷,雖足斷匈奴右臂,而浪糜金帛,重耗中華,雖曰有功,過亦甚矣。超但挈吏士三十六人,探身虎穴,焚殺虜使,已見膽力;厥后執(zhí)兜題,定疏勒,指揮任意,制敵如神,而于中夏材力,并不妄費,此非有大過人之才智,寧能及此?”這一故事出現(xiàn)在戲劇的第五場,因匈奴人污蔑他功高震主、有謀反之心,班超被傳召回京面圣,然而只要他離開西域,匈奴人就會揮刀南下,但如果他抗旨不遵,就會被滿門抄斬。在班超陷入走與不走、全家自身性命與西域人民百姓的安寧沖突的兩難之境時,他通過回憶,在舞臺上自述其血淚史。當(dāng)演員用嘶啞的哭腔演唱出這段歷史時,全場觀眾為之動容。
“投筆從戎”這一成語也與班超密切相關(guān),后任說他“投筆從戎膽略豪,積功才得換征袍;漫言生相原應(yīng)貴,要仗胸中貫六韜。”
對于《班超》這一戲劇,我想用描寫戲曲的一段話來表達我的感動,“你穿上鳳冠霞衣,我將眉目掩去,大紅的幔布扯開了一出折子戲。你演的不是自己,我卻投入情緒,弦索胡琴不能免俗的是死別生離。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戲,在劇中盡情釋放自己的歡樂悲喜。”這一部劇集詩,歌,畫,舞為一體的具有寫意性、程式性、綜合性的美學(xué)藝術(shù),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它對英雄美的表現(xiàn),其中唱腔美,音樂美,服飾美,表演美,臉譜美,環(huán)境美,戲詞美。而且把生活中的語言和動作提煉加工為唱念和身段,并與音樂節(jié)奏相和諧,形成規(guī)范化的表演程式。將文學(xué)、音樂、舞蹈、美術(shù)、武術(shù)、雜技以及表演藝術(shù)綜合而成,充分運用了各種藝術(shù)手段的感染力。例如,劇中的主人公班超用自己的身段手勢來表現(xiàn)各種情緒,讓觀眾一目了然,同時也把觀眾帶入了生死之艱難抉擇。
觀看完整部戲,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班超的一句話,“舉刀容易,收兵難”。一場戰(zhàn)爭的發(fā)動十分容易,但是一旦發(fā)動,想要結(jié)束戰(zhàn)爭很難。這給我們很大的啟示意義。